第七章(9/14)

嗓门越提越高,最后尖声叫起来。

我又听到一扇门呼地摔上了,接着鸨儿猛冲进我的房间,脸红得像甜菜,两只胳膊疯狂地比划。她尖叫道,“你应该害臊,竟把这样的带到我这儿来!他是野……他是猪……他是……”这时我的伙伴站在她身后,恰好在门,脸上一副极其狼狈的表。我问他,“你都了些什么?”

“他了些什么?”鸨儿嚷道。“我带你去看……随我来!”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隔壁屋里。“看呀!看呀!”她高声叫着指给我看坐浴盆。

“走,咱们走。”印度小伙子说。

“等一下,你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一走了事。”

鸨儿站在坐浴盆旁,气得唾沫星子飞,两个姑娘也站在那儿,手里捏着毛巾。我们五都站着看那只坐浴盆,只见盆里水中漂着两截极粗的大便。鸨儿俯下身去在盆上盖了一块毛巾,“可怕!真可怕!”她哭喊道,“我从未见过这种事!一猪!一肮脏的猪!”印度以责备的目光望着我道,“你早该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它冲不下去。我问你该去哪儿,是你告诉我用这个的。”他都快哭了。

后来鸨儿把我拉到一边,现在她已经理智一点儿了。不论怎样,这只是一场误会。兴许两位先生愿意下楼去再喝一杯——为了两个姑娘,她俩都吓坏了,她们没有经历过这类事。假如两位好先生愿意酬劳那个仆一下……那个,那滩东西,那滩脏东西仆收拾起来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她耸耸肩,挤挤眼睛。这是一桩可悲的事,不过也是一次意外事故。先生们在这儿稍等一下,仆马上就端酒来。先生们来点儿香槟怎样?好吗?

“我想离开这儿。”印度有气无力地说。

“别太难过,”鸨儿说,“事已经过去了。有时会出错的,下一回你就会问卫生间在哪儿了。”她继续谈到卫生间——似乎是每层楼有一间,还有一间浴室。她说,“我有很多英国客,都是绅士。这位先生是印度?印度是很可的民族,那么聪明,那么漂亮。”

待我们走到街上,这位可的青年绅士差一点哭出声来。他很懊悔买了一套灯芯绒衣服、一根手杖和两支钢笔,他讲起发过的八个誓——不饮酒之类的八戒。向丹地海岸跋涉途中他们连一碟冰淇淋都不准吃。他还给我讲了纺车的故事——圣雄甘地手下的一小批不合作主义者如何效法他们的宗师的献身神。他自豪他讲述了自己怎样在甘地身边步行,同甘地谈话,于是我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自己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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