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14）

、发痒的、顶楼上的老鼠以及耳朵里的喧嚣声和尘土。

若不是命运之神的预，估计我永远也摆脱不了纳南塔蒂的摆布。碰巧，一天夜里凯皮问我愿不愿带他的一个顾客去附近一家院。这个年轻刚从印度来，手比较拈据。他是圣雄甘地手下的，“食盐纠纷”期间向海边历史进军的队伍中的一员。他曾发誓不近酒色，不过我得说他是甘地的一位非常好色的信徒，而且显然很久没有碰过了。我能做的只是把他领到拉费里埃大街为止，他活像一条伸出舌的狗，而且简直就是一个自负、虚荣的小鬼！他穿一身灯芯绒西装，戴顶贝雷帽，拿根手杖，打条丝质宽领带。他还买了两支钢笔、一部小照相机和一些花哨的内衣，花的钱是孟买的商们捐赠的——他们要送他去英国传播甘地的教义。

一进汉密尔顿小姐的院他就无法自待了，他看到身边围着的一群赤的，便惊恐万状地望着我。我说，“挑一个，你可以随便挑。”他慌得茫然不知所措，竟不敢看她们一眼。他的脸胀得通红，小声道，“你替我挑好了。”于是我不慌不忙地审视她们一番，挑出一个身段很丰满的年轻小妞，看来她的身体不错。我们在接待室中坐下等饮料送来，鸨儿问我为什么不也找个姑娘。那个年轻的印度便附和道，“对了，你也挑一个。

我不想独自跟她呆在一起。”于是鸨儿又把姑娘们全领进来，我替自个儿也挑了一个，一个个挺高、挺瘦、生了一对悲戚戚眼睛的姑娘。过后众都走了，只把我们四个留在接待室里。过了一会儿，那位青年甘地俯过身来耳语了几句。我说，“行啊，你若是喜欢她，就带她去吧。”于是我很为难、相当不好意思地对两个姑娘解释说我和印度想调换伴。我马上看出我们这是失礼，可我的年轻朋友此刻已经激动了、发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有快上楼去完那件事拉倒。

我进了两间紧挨着的屋子，中间有一个门相通。我估计我的伙伴打算在满足了迫切的、急不可耐的欲望后还要再跟我把姑娘换回去。姑娘们刚刚离开屋子去作准备我便听到他在敲门，他问，“请问卫生问在哪儿？”我没有想到事的严重，便劝他在坐浴盆里方便。姑娘们手里拿着毛巾回来了，我听到印度在隔壁房间里格格傻笑。

正穿裤子，我猛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骚动，那位姑娘在高声叫骂，骂他是猪猡，是一肮脏的猪。我弄不明白他究竟了什么，居然叫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一只脚伸在裤腿里全神贯注地倾听，他试图用英语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