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0/14)

那稣的十二门徒之一呆在一起。

以后几天我们经常见面,他要安排同新闻记者会面,还要给在黎的印度演讲。看到这些没有脊梁骨的恶魔互相使唤倒也有趣,同样有趣的是看到他们一涉及到具体事务便束手无策,这些小气而又卑鄙的对手们互相猜忌、滥施阴谋。无论哪儿有十个印度呆在一起就准会出现一个包含各种团体和宗派的小印度,充满种族、语言、宗教和政治上的对立。在甘地的感召下他们尚能暂时奇迹般地抱成一团,一旦甘地去世便会出现分裂,重新患上内部纷争和混这个印度的痼疾。

这位印度青年自然是乐观的,他到过美国并且受到美国廉价理想主义的不良影响,他被蛊惑了,被无处不在的浴缸、卖小摆设的五分一角商店、熙熙攘攘的群、高效率、机械化、高工资、免费图书馆等蛊惑了。他的理想是把印度美国化,他根本不赞同甘地的倒退狂热,他说,“前进”,像“基督教青年会”会员那样前进。听他讲述美国观感后我看出指望甘地实现那个必将彻底击败命运安排的奇迹是十分荒谬的。印度的敌手不是英国,而是美国。印度的敌手是时代神,是时钟上一只不能拨回的指针。没有什么能帮助消除这种毒死整个世界的病毒,美国即意味着毁灭的厄运,她会把全世界拉无底渊。

这个印度认为美国是一个非常容易上当受骗的民族,他讲起那些曾资助过他的、容易轻信的——教友派教徒、唯一神教派教徒、通神学者、新思想者、安息会的会员,等等。

这个机灵的年轻懂得如何见风使舵,他会在适当的时机叫泪水涌出眼眶。他懂得如何募集捐款、如何哀求牧师的太太、如何向母亲和儿同时调。乍一看,你会以为他是一位圣,而他也的确是现代的新,一位受过玷污的圣,他能一气讲一大串关于、友、浴缸、卫生设备和效率之类的事。

他在黎逗留的最后一夜都奉献给“嫖的事”了。白天他的程全排满了——出席会议、拟电文、会晤、让报纸记者拍照、意缠绵的道别、向组织里的中坚分子提出忠告,等等,等等。到吃晚饭时他决定把烦恼暂且抛在一边,他叫了香槟酒下饭,他朝侍者噼噼啪啪捻手指,总之他的举止正符合他的身份——一个粗莽的小乡佬。好玩的地方已去得够多的了,他便提议由我带他去一个原始一点儿的场所,他愿去一个非常便宜的地方,一次叫上两三个姑娘。于是我带他沿着夏佩尔林荫大道走,一路上不停地告诫他小心钱包。在奥贝尔维勒附近我们闯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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