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10）

“四千！”云丹琉拔出随从的长刀，一刀将面前的几案斩成两截。

哑声急忙道：“四千成！”

铜环大汉哭丧着脸道：“没带那么多钱啊。”

“去拿！”云丹琉目光扫过全场，要找出那个卑鄙无耻下流贱的渣混帐小。

跑腿的汉子一转眼就赚了八十万钱，走过来的时候腿都是飘的，颤着声道：“爷，还有吗？”

“再有就该出命了。”

“那个，东西卖出来了，钱还没到手。”

“不急，一手钱一手货。”

“哎，哎。”

那汉子也不走了，就蹲在程宗扬旁边。哑声收起亵衣，继续榷卖物品。

“上古裂天甲残片。”

跑腿汉子小声道：“这是假的，别买。”

“大鹏金翅鸟卵一枚。”

“壳是真的。里面的蛋汁早流光了，我们好不容易灌的生蛋。这天气不敢久放，搁两天就臭。买回来得赶紧吃。”

“龙角一对。”

“杨树根雕的。一沾水就露馅。”

“玄秘贝一只。”

“四大假听说过吧？这东西我们都是成套做的，从大到小有好几十个。你要想买一个送，我给你打折！大小随便选。”

“五彩天石一枚。”

“我上个月在山上捡的，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随便起了个名。哟，居然卖出去了。”

“龙睛玉一升。”

“千万别买！那是玉工剩下来的下脚料，全都是石渣子。”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们有真的吗？”

跑腿汉子琢磨了一会儿，“也许有吧。”

“升仙石一块。”

“在库房里不知道扔了多少年了。多半是压箱石忘了搬出去。我们儿待过，蛟子再小也是。卖个仨瓜俩枣也能混顿饭吃。”

“你把话说这么透，不怕你们儿找你麻烦？”

“我们就是个毛班子。大伙凑一块儿想办法弄俩钱花，完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关谁的事。嗨，一块石卖了一贯。这下早饭有着落了。”

程宗扬却不由自主地挺起身，盯向不远处的一个席位。刚才开的子虽然蒙着脸，但他一下就听出是惊理，死丫果然在这里。

“墨玉屏风一扇。”

程宗扬不经意地往台上看去，目光顿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