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去何从（6/10）

之感。

“住手！快住手！”

白虎碎牙感到金属牙体正逐渐崩溃，大惊失色。

就质而言，白虎碎牙的神气本强于九千院的妖气，但因距离白虎天尊本体太过遥远，神气的提引无以为继，在九千院丰沛不绝的妖气冲击下，白虎碎牙体内所含的神气很快消耗殆尽，转眼便只剩一个空壳。

“喀啦——”

九千院的指尖陷白虎碎牙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壳内，轻易地将用尽神气的牙体揉成了碎片。

“九千院！”

白虎碎牙最后的怒吼声很快地淹没在自身散发的炽热白光之中。

一旦失去了统整的元神意念，构成白虎碎牙本体的天韵金石立刻转化成奔腾的火龙，朝着天界笔直飞去。

令目盲的炽热白光冲冥府穹顶，凿穿镜泉国厚重的岩床，将覆盖大地的瘴气蒸发殆尽，一时之间，方圆百里之内宛如白昼。

身处在这一切变化的中心，九千院仗着不可测的妖力，丝毫不受天韵金石释放出的炽热影响，雪白光龙也只能避开她的四周绕行。

然而，就算身拥足以媲美鬼神的强大妖力，九千院的心中却充满了惶恐和虚无。

“本宫……从此之后……该何去何从？”

仰望着光龙消失在天际的末梢，九千院茫然地望着又逐渐被瘴气封闭的星空。

俯瞰着几已化为赤膏泥池的冥府大地，九千院缓缓往上空飞升，曾被无数诗骚客以月媲美的双眸，如今已黯淡无光。

遭无尽天诸神背叛舍弃的愤恨，就像是昙花一现的烟火，在击毁了白虎碎牙后，迅速冷却萎缩，取而代之的是寂寒的无助和茫然，以及不见底的绝望。

九千院感到自己的四肢有些不听使唤，游翔天际的身法也显得有些浊滞。

驱之不去的疲劳、挥之不却的倦怠，这些本来不可能发生在九千院元神化身上的感觉，现在就像是要把过去千年所累积的旧帐一笔勾消似的，排山倒海地挤压进九千院心中。

弹开迎面奔落的送死河水，九千院缓缓穿过黄泉，回到镜泉国的地底大穹。

在那儿恭迎九千院重返世的，仍是一片冰寒寂寥的荒凉景象。

白虎碎牙所绽放的天韵神气，将穹顶端的岩壳震垮了一半，厚达五里的岩壳碎裂成无数巨石奇岩，就像是小儿无理取闹一般，将穹胡掩埋。

失去半数版图的岩壳开了一道绵延数里的邃，犬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