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7）

忍心就这么占了她的便宜。……

烈山东麓，一队宋军披着重甲，举着长枪，沿山路缓缓向前推进。

忽然箭矢空的锐响四处响起，那些箭手箭法湛之极，专挑军士甲胄的缝隙处手。纵然披着重甲，还不断有军士被箭矢倒。

宋军沉默地向前迈步，再有十几步，这些重甲步兵就可以攻进山坳，与那些狡猾的对手短兵相接。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断裂声传来，一棵高大的杉木撞开枝叶，笔直朝山路倒下。宋军阵形顿时大，逃奔的军士不断发出惨叫，被林中飞出的箭支杀。

刘平放下单筒望远镜，在他旁边，捧左厢军的几名高级将领都神凝重。

第三军都指挥使王信道：敌军在一百左右。但箭法强，狡计百出。

刘平冷冷道：不足五十。

众将为之默然。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早已看出敌军数不多。捧军五千锐被几十名敌军阻在山，两个时辰还前进不到三里，传出去恐怕都有不信。

都虞侯万俟政道：这群敌寇居高临下，占了地势，强攻只怕不利。

第七军都指挥使卢政道：前军已经攻了六次，相比之下，还是两个骑兵都伤亡小一些。

刘平冷哼一声，两个满骑都，战死三十五，丢了四十匹马，也敢说伤亡小？传令！下一让副都刘宜孙带冲锋！

众将不敢劝阻，连忙通知刘宜孙披挂整齐，准备上阵。

刘宜孙抹了把脸，提刀持盾走在队伍最前面。山中遇袭的消息传至大营，刘平勃然大怒，立即降了他的军职，从骑兵的军使改为步卒的副都，调到一线参战。刘宜孙已经带队参加了两次攻击，但都被敌寇击退，这一次如果不能冲开敌寇的狙击，自己也不用回来了。

两排盾手在前列阵，接着是刀手和矛手，最后面是弓弩手。这种阵形宋军已经用过五次，每次都在即将胜利的时候突然间溃败。刘宜孙觉得是攻击的力度不够，如果出击的宋军再努力一点，就能突敌军的狙击。

张亢对他的看法嗤之以鼻，他的骑兵都伤亡较小，本来可以保留原职，戴罪立功，但营指挥使郭逵早看他不顺眼，直接把他踢到刘宜孙手下，当了名队。

张亢告诉他，宋军每次在要紧关溃败并不是军士不够拚命，更非因为运气不好，偶然败退。那些匪寇的狡诈和悍勇都超乎想像，他们在狙击中不断退却，造成己方进攻顺利的假象，使宋军不知不觉间拉长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