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谈（3/8）

眼前的珊瑚宝树而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栖峰又特地送了谢万石一颗大珠，谢万石虽然没有在席间一逞辩才，也大为高兴。

谈笑间婢送来酒菜，几名舞姬在堂中轻歌曼舞，为客助兴；仆役们川流不息来到堂中，将船队带回的贵重宝物陈列席间，供客观赏。

程宗扬对那些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随便看了几眼就在琢磨如何趁云大小姐还没来，赶快找借离开。

云栖峰离开席位，举觞逐席劝酒。他游广阔，又有官职在身，众多多少少都给他点面子，连一直不苟言笑的王处仲也举觞略一沾唇。

程宗扬冷眼旁观。这些世家子弟都是纨裤居多，每身边都围着一群侍，为他们递酒献肴。最夸张的还是石超，他身边的侍足足有十六个之多，连酒都要喂，难怪会长成大胖子。

云栖峰向萧遥逸敬过酒，然后举觞道∶程兄，请。

说着一笑，举觞一饮而尽。

程宗扬心雪亮，自己与云苍峰往甚密，但到建康之后一直没有至云家登门拜访。想来是云家当家的六爷还没有对双方的关系做出最后的决定，不过自己的身份在云家已经不是秘密。

多谢五爷。

程宗扬徐徐饮，放下酒觞。

石超正在说曲水流觞的雅事，云栖峰过来也举觞与他对饮一杯。众兴致渐渐高涨，席间胱筹错；萧遥逸来者不拒，喝得又痛快，让张少煌连连鼓掌。

萧遥逸倚在一个侍身上，低声道∶怎么样？

程宗扬笑道∶这酒比起当的画舫，似乎淡了点。

哼哼，你那是酒不醉自醉。芝娘那里的花雕怎么比得了云家佳酿。

萧遥逸道∶一会儿别敬酒，你不想喝就不喝。但石超敬的，一定要喝。

程宗扬笑道∶他面子那么大？

萧遥逸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石超开始劝酒。他本来是客，但众你来我往，也不分那么多。

谢万石已经喝得差不多，依他的身份，石超的敬酒他喝了是给石超面子，不喝也无所谓。但石超晃着胖大的身体过来，一挥手，旁边一个美貌侍捧酒举过顶，谢万石苦笑着拿起来喝完。

萧遥逸装作半醉的样子，歪在一个侍膝上，衣袖垂在紫檀木榻上，靠近程宗扬冷笑道∶好戏来了。

石超敬过谢万石，又去给王处仲敬酒。王处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