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法灭尽经（6/7）

——“风流刀”萧遥！他眼中的忧色，只有愈来愈重，更甚于浓雾重重。

“呵……这啊！怎么还是如此烫？”老和尚喃喃自语，一边放下了覆在额的右手，让光照亮了他半边光秃秃的顶，反出如同大如来般的光。

老和尚的五官刻而又带着一种慈悲的暖意，连眼神也仿佛带着冬般软软的笑意，望着那个在他前面跪了五天五夜的男——“离剑”楚天涯！以一种接近叹息的语气道：“这是何苦来由……”

跪在地上的抬起来，只见楚天涯他披散发，胡渣满面，两边脸颊陷，昔的高手风范然无存，只有瞳孔处燃烧着的执念火焰，宛如十八层地狱的鬼火，让不寒而惧。

“请大师慈悲，授我绝世剑法，以报血海仇……”楚天涯以嘶哑如吞下火炭的变调嗓音道，语气中透着百世不变的执着。

老和尚摇摇道：“你所习的‘天涯离剑’本身已是极为上乘的剑术，为何还要舍近求远？须知贪多反不易嚼烂，多得者必多失的道里啊。”

“大师所说的，我都懂……”楚天涯的声音里毫无半丝抑扬顿挫，仿佛他的心已在一场劫火中烧成了死灰一样。“可是只有‘天涯离剑’的话，是不足以胜过‘阎皇’君逆天的‘绝世魔刀’，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老和尚看着楚天涯低下去的颈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光，似有些怜悯，也似有些遗憾，但刹那间表便恢复平常，悠悠开道：“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

“大师请勿劝我放弃报仇之念，”楚天涯似是知道老和尚接下来要说的话，先他一步开道：“我已是在这世上一无所有的活死，之所以苟留残躯至今，无非就是为了当年满门覆灭的仇血恨，为了复仇，天涯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就算后果是要我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老和尚叹道：“唉！冤孽，当老衲见你身世可怜而萌生恻隐之心，没想到一念之仁，竟导致今的牵扯不清，果真是种其因者，必得其果。”

“求大师成全。”楚天涯没有多说，只把额在地上不住叩碰，即使已经皮血流，他仍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像是一老和尚不肯传剑于他，他就宁愿这样跪死叩死在地上也不愿起来一样。

“唉！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再说吧。”老和尚似乎终于是被楚天涯的决心打动，闭目不忍的道。

楚天涯却仍未起身，血迹斑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平静的道：“大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