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E（10/11）

劲尖叫。楼上的孩跑下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她穿着和服，披散发。她激动地走近我，我们俩本没有打算要发生什么事，但是事却发生了。我们把我老婆放到床上，给她额上捂了一条湿毛巾，在楼上的孩俯身对着她的时候，我站在她身后，脱掉了她的和服。我把那玩艺儿放进她那里，好长时间地站在那里，说着许多安慰的愚蠢废话。最后我爬到老婆床上，使我十分吃惊的是，她开始紧紧贴着我，一句话也没说，我们难分难解地着，一直到天亮。我本该疲力竭的，可是我却十分清醒，我躺在她旁边，计划着过休息，期待见到那个穿漂亮毛皮的婊子，那天早些时候我同她谈过话。在那之后我开始想另一个，我的一个朋友的老婆，她总是挖苦我的无动于衷。然后我开始想一个又一个——所有那些我因这样那样的理由放过去的——直到最后我死死地睡过去了，梦中还遗了一回。七点半时，闹钟按老规矩响起来，我按老规矩看了看我那件挂在椅子上的衬衣，我自言自语说，有什么用。我翻了一个身。八点钟，电话铃响了，是海迈。他说，最好快点来，因为正在进行罢工。这就是一天一天发生的事，没有什么理由是这个样子，除非说整个国家都是荒诞的，我所说的事到处都在进行，或大或小，但到处都是一回事，因为一切都是混与无意义。

事就这样一天天地进行，几乎有整整五年时间。永远受到旋风、龙卷风、海啸、洪水、旱、风雪、热、害虫、罢工、抢劫、暗杀、自杀……坏的大陆本身就是一种连续的热病与痛苦，一种火山发，一种漩涡。我像一个坐在灯塔里的：脚下是惊涛骇、岩石、暗礁、沉船的碎片。我可以发出危险信号，但是我无力挡住灾难。我呼吸着危险与灾难。这种感觉往往如此强烈，以致它就像火一般从我鼻孔中猛烈出来。我渴望完全摆脱它，然而又不可抗拒地受到吸引。我既烈又冷淡。我就像灯塔本身——屹立在惊涛骇之中。我脚下是坚固的岩石，在同样的岩石构架上们建起了高耸云的摩天大楼。我的基础到地下，我身体的防护盔甲是用铆了铁钉的钢铁制成。尤其我是一只眼睛，一只纵横搜索的巨型探照灯，它无地不停旋转。这只如此清醒的眼睛似乎使我的所有其他官能都处于休眠状态中；我的所有本领都被耗尽，用以努力观看、领会世界的戏剧。

如果我渴望毁灭，这只是因为这只眼睛会被消灭。我渴望地震，渴望某种会将灯塔投海中的自然灾变。我想要变形，变成鱼，变成海中怪兽，变成驱逐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