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8)

我们从奥德萨街同电话公司的几个黑一起回到家里时已快到圣诞节的黎明了。火熄了,我们都太累了,于是便穿着衣服上了床。我的那个姑娘整个晚上都像一豹子一样蹦蹦跳跳,我爬到她身上时她已睡熟了。我在她身上费了一阵劲儿,犹如在一个被淹死或闷死的身上使劲儿一样。后来我放弃了努力,自己也睡熟了。

期间我们天天喝香摈,早上、中午和晚上,有最便宜的,也有最好的。过了年我就要到第戎去了,家在那儿给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差使:当被换的英语教师。这是促进法美和睦相处的一项安排。旨在增进这两个姐妹国家的互相了解和友善。对于这一前程菲尔莫比我更感到鼓舞,他这样想是有充足理由的,而对于我这不过只是从一个受苦受难的地方转到另一个受苦受难的地方去而已。我面前没有希望,这份工作甚至连薪水也没有。他们指望得到这份工作的自认有福气,能够享受传播法美和睦这一福音的特权,这是为一个阔佬的儿子预备的工作。

启程前一天晚上我们玩得很开心。天快亮时下起了雪。我们走过一个个街区,最后再看一眼黎。穿过晕多敏克街时我义。正在发生什么事,正在上演一出哑剧,它没有使我完全惊呆,却也叫我惶惶不知所措。在全世界,凡有这些灯光黯淡的坟墓的地方你都会看到这一令难以置信的场面,同样的恼的温度、同样的朦朦胧胧的光线、同样的嗡嗡声。在特定的时辰内,整个基督教世界里穿黑衣的都俯在祭坛前。牧师就站在那上面,手里拿着一本小书,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吃饭铃或雾器。他对众喃喃布道,他的话即使能叫听懂也不再有一点儿意义。很可能他是在乞求上帝保佑他们吧,也保佑国家,保佑统治者,保佑枪炮、战舰、军火和手榴弹。祭坛上围在牧师身边的是一群小男孩,穿着打扮像上帝的安琪儿,他们唱男高音和高音。全是纯洁的小羊羔,全穿着裙子,看不出别,像牧师本一样是扁平足和近视眼。真是绝妙的不辨雌雄的猫叫春、是符合J一节拍的松紧内裤里的行为。

我在昏暗的光线下尽量仔细地观察这儿的况,既令眼花镣,又叫目瞪呆。我自忖,整个文明世界、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真是太了。不论下雨还是天晴,下冰雹、雨夹雪、雪、打雷、闪电、战争、饥馑、瘟疫,都不受丝毫影响。总是同样的恼温度,同样的胡言语,同样的在脚腕上系带子的鞋和上帝的小安滇儿唱男高音和高音。靠近出处有一只开了一个孔的小箱子,是为了继续天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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