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5）

”那个声音又说。

“给打成这样了真的还能活过来么？即使活过来是不是也只能是个傻子？”

我喃喃说。

那声音又不见了。

我向峰的尸体扑了上去。

我睁开眼，眼前一个文静的陌生，眉目里有晨的影子，静静坐在床边，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坐在她旁边，枕着的大腿，侧脸睡着。

仪器边的护士“哇！”的喊出声，兴奋的说：“醒过来了！醒过来了！我去喊郑大夫！！”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仍是静静看着我，与我对视，好像对我的生死没有丝毫兴趣。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陌生看着我，都不说话。

“镜子……”我张了张嘴，发现我还能说话，只是已经不是我的声音。

没动，仍是静静看着我。

“找镜子，我要照一下镜子。”我轻轻又说。

孩举着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峰，峰在镜子里看着我，镜子里的峰侧躺在病床上，脑袋给包成一个白粽子，只余一张脸在外面，正在颤抖着嘴唇，慢慢，峰湿了眼，两行泪淌了下去。

“我昏迷了几天了？”我问。

“五天了爸爸。”孩轻轻说，顿了顿又说：“爸，妈在这儿陪了你好几…

…”

“小月，”打断孩，声音很美，原来不是哑，接着又说：“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说你爸醒了。”

过了会儿，那个姓郑的大夫走了进来，掩饰着脸上的兴奋，手发着抖，压着音调探问着我的感觉。又嘱咐那别让我说太多话。

医生走后，我问：“钱哥在外面么？我找钱哥有点事。”

那个中年男我在广场边的车里见过，记得他与东说话时的冷淡表，记得峰的手下称他“钱哥”，感觉他应该是峰手下一个很重要的物。

不说话。孩说：“爸，钱伯伯在爷爷那儿呢，爷爷在酒店，一会儿就过来了。”

没多久，从外面进来三男一，那个叫“钱哥”的跟在最后。

最前面一个五六十岁年纪的男，国字脸，眉毛很浓，腰板挺直着的坐在我床边椅子上，应该是在军队里呆过，他久久看着我，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他冷冷说：“以后在这边给我老实点，别老给我惹事儿！”

跟他一起来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