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6/17）

脸颊。“现在让我去看看你家小姐究竟是在闹什么绪吧？”

进了屋子，来到桌旁，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在钟身旁坐下。“怎么了？儿，心不好？”

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嗯，还愿意点，那表示钟至少还愿意听我说话。“是为了什么事而心不好呢？可不可以说来给师父听听？”

钟突然抬起来，小嘴歙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然后钟又是低叹一声，又低下去了。嗯，看来惹得钟心不好的，多半真的是于札告诉钟的事，而且很有可能于札不只是告诉钟要取得太阴神教的兵权，甚至连晋王打算借调太阴神教马去造反的事都一并说了，不然钟不会这样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她怕说出她父亲打算造反的事，会因为泄露机密而害得晋王被满门抄斩。“你是不是在担心明天任命你当太阴圣的事？”

我当然不可能直接问钟事实是不是像我猜测的那样，只好绕着弯套钟的想法。钟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地缓缓点了点。“不然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当太阴圣，那么师父也不勉强你当……”

我话还没说完，钟却突然抬起来。“师父，我真的可以不当太阴圣吗？”

“当然可以，师父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轻轻摸了摸钟的脸。“只是，当初师父答应你父王让你当太阴圣，这可不好出尔反尔，所以明天任命你当太阴圣的仪式还是要举行，而且你父王派来的也会出席，要是你真的不想当，到时候可以公开拒绝，这样师父才不会对你父王失信。”

钟点了点，脸色有些犹豫。“可是，我明天在仪式上拒绝担任太阴圣，不是会让师父在其他教众面前威信扫地吗？”

“是会有那么一点点。”

我点。“但是，师父更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闷闷不乐的，所以威信扫地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儿要开心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钟沉默了一下，眼圈红了。“师父，你对我真好。”

“如果真的觉得师父对你好，那么你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你这样不吃不喝，师父可是会拟心你饿坏身体的。”

“好，我吃东西。”

钟一点，一旁早已等待许久的小君立刻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将碗筷摆好，还替钟添好了一碗饭。“那你慢慢吃。”

我站起身来。“师父，你今天不留在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