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章秋谷名花成眷属（3/5）

一直回新清和去了。

那客见张书玉径自去了，只觉得晃晃的好像神魂还没有归窍一般，虽然想起没有问他的名字，到清和坊那里去寻，便急急的那边一看，见张书玉的轿子，影影绰绰的还在前边，连忙三脚两步赶上前去，把轿后的一把扯住。轿夫倒吃了一惊，问他为什么这般样子。那客便问他倌的姓名，轿夫见他气喘吁吁的甚觉好笑??便替他说了。书玉坐在轿中听见，把跟局的娘姨金珠叫了过来道：“倪先坐仔轿子转去，耐同仔格位大少慢慢来。”金珠答应一声，那客更是欢喜，同着金珠在马路上慢慢的走着，一夹七夹八的扳谈。

大新街到新清和坊本来不多几步路儿，不一刻已经到了。金珠在前引路，那客跟在后边，上了扶梯，已见张书玉换了一身衣服，笑迷迷的立在楼门道：“倪晓得耐就要过来，倪等仔耐一歇哉。”那客到了此时，神魂飘，觉得身体虚飘飘的，好似在云雾中的一般。张书玉拉着他进了大房间，亲手替他宽了马褂，推他坐下，方才问他的姓名。你道这客是谁？原来就是那李子霄。当下敬过瓜子，书玉着实的敷衍了他一番，当夜就摆了一个双台，闹到三更多天方才散席。

自此一连几天，李子霄夜夜碰和，朝朝摆酒，闹得烟雾尘天。在李子霄的意思，原想要转张书玉的念，无奈张书玉虽是待他要好，晚间却总不留他，李子霄也不好意思开。论起这李子霄的为来，却也甚是明，随便什么世故一概瞒他不过，就是在嫖界里也着实的有些资格，不比那一班土土脑的瘟生。但是有一桩毛病不好，见了倌，一个个都是好的，并且一见了面，就想要转他的念。虽然狠肯花几个钱，却自家打家主意，不肯落他们的圈套，所以有些倌都要嫁他，他却咬定了牙齿不肯答应。不料一见了张书玉的面，就由不得神魂颠倒起来。那四大金刚的手段名不虚传，他不想你的念则已，想了你的念，却总要比他来得辣些。这几天，张书玉放出全身本事，把一个李子霄哄得一心一意都在张书玉的身上。张书玉却又拿定主意，不肯叫他轻易近身，故意打骂俏的做出那一种亲热的样子，弄得李子霄这又不好，那又不好，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有一天，李子霄在票号里刚刚起身，还未梳洗。张书玉要笼络李子霄的心，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丰态娇娆，带了一个娘姨，坐了轿子竟到李子霄票号里来。其时刚敲十二点钟，由李子霄的家引进房内，笑盈盈的叫了一声。李子霄见了喜出望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