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余香阁初点满堂红（3/5）

，若来齐，也有二十余。”秋谷打量台上的椅位，正面十张，两旁每面八张，一共二十六把椅子，就对堂倌道：“你们这里台上通共二十六张椅子，我要照着椅子的数，点一个满堂红。你快去叫，不要迟误。”堂倌听了，滚尿流，诺诺连声的连忙走到柜上帐台说了，立刻叫到各处书寓去催。

果然歇不多时，那些倌陆续的来了，许宝琴也随后而来，只有花云香来得最迟。秋谷看他神惨淡，宝髻惺忪，脂不施，蛾眉半蹙，那一种低徊宛转的神，明露着十分幽怨。秋谷想：他那天临走之时本是满心醋意，后来一连半月不到他家走动，只听娘姨来请时说他有病，我则以为是他们请客的一句说话，今看他这付神气，又像真有病的一般。一思想，一面打量台上的倌，竟有一半认得的。

堂倌早捧着笔砚牌在旁伺候，秋谷分付道：“许宝琴、花云香每十出，其余一概每两出，你随便配搭去写罢。”堂倌答应了下去，自去料理。

不多时，台上早挂出十几面牌来。秋谷看时，只见一半都是京戏，也有几支小调，一半便是梆子、昆腔。那班台上倌听得有点满堂红的客，未免众的视线都聚在秋谷一身上，大家脉脉含。跟来的娘姨、大姐，早各拿着银水烟袋，争先恐后的走下台来装烟应酬。有老有少，有村有俏，登时把一个章秋谷团团围住，就像一座屏风一般。秋谷面前一张台上的银水烟筒，排得满台都是。秋谷左顾右盼，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不觉满心大乐。忙了一会，众方才散去。台上花、许二，已经唱了几折，接着别唱下去。

秋谷此番原不过要闹个名，并不是有心听曲，见花、许二唱过，就在身旁摸出一卷钞票来，点点数目，叫堂倌过来代道：“一共七十块钱的钞票，内中六十八块是点戏的钱，至于桌子的钱，今天并没有照会你们预定台子，你们也没有地方，多的两块钱，就算赏了你罢。”堂倌连声称谢，接了自去分派。

秋谷整顿衣服，要待立起走时，娘姨等又早一哄而来，拥住秋谷，七张八嘴的要秋谷去坐坐。秋谷道：“我今还有别事，一家也不能来，明两点钟时，叫你们先生早些梳，我放马车到门来接，请你们多兜两个圈子何如？”众还不肯放，你拉我扯的。秋谷洒脱众的手，也不回，一直走下楼来，也不回栈，径到谈瀛里花家来。

云香尚未回来，只有他的妹子花彩云在家，见秋谷进来，忙起身笑道：“阿呀！

贵勿踏贱地，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