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白云去悠悠清风不胜愁（3/5）

直不可理解，和书本上所说的反差太大。今天这50000元，方程通过李丽芬给自己，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是他给的，所以氛芬才特地写这张字条告诉自己，从后面那句“，我希望你有空再次到来”，明显很暧昧。自己不止一次想过一个问题：方程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们中国的文学，特别是小说，最初兴盛是从佛教的“变文”和“俗讲”发展起来的，后来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等等章回小说，都是从民间说书艺术脱胎而来。因此，从本质上说，咱们中国的小说，都打上了平民思想的烙印，他们判断是非的逻辑就是简单的因果判断和线推理，在中国文学中，物是事先按一定道德标准贴上了标签的，一句话，小说里的只有“好”

“坏”，在戏剧里也是一样，红脸一定是忠臣，一好百好，白脸是臣，十恶不赦。长此以来，咱们的观念中，没有复杂的，只有简单的道德判断。大家记得不错的话，很多身边的看电影、电视，看见一个角色，总是问：“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我记得以前看毛主席的《矛盾论》，里面有关于武松打虎的论述，他老家说道：“景阳岗上的武松，不是被老虎吃掉，就是将老虎打死，二者必居其一。”记得当年我问老师，他们也许会两败俱伤呢？也许武松爬到树上，老虎最后离开了呢？遇上猎来到，将老虎吓跑了呢？……总之，况应该很复杂，当时老师非常生气，说我连毛主席的话都敢怀疑，真是胆大包天！虽然那种疑问被压制了，但我一直心里是不服气的。后来看到毛主席语录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东风压倒东风。”

“凡是敌反对的，我们就要赞成，凡是敌赞成的，我们就要反对。”……诸如此类，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其实毛主席也是被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遗传老祖宗的简单线推理误导了。杜芷蘅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但她骨子里还是浸透了那种简单的线逻辑，一直被方程是“好”还是“坏”所困绕，所以，她就像一个站在河边看家戏水的小孩，想跳下去痛快一番，又怕被旋涡卷到水底，糟了灭顶之灾，所以，她总在逃避，最后只好早早的回J去。

杜芷蘅忽悲忽喜，忽而轻松，忽而沉重，心里烦躁起来，此时一别，永无再见的机会，看来，这辈子是注定欠他的分了，自己是没有办法报答他了，只希望真的有来生，那时候再去报答他！两各怀心事，直到飞机到了首都机场，听到播音员圆润柔媚的声音提醒，两才醒悟已经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