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教父之春锁闱乱宫墙柳】(13-26)(8/366)

一定不要像父王这样。

车厢晃动起来,马车再度启程。只听马夫粗声呵斥了一声,鞭声“啪”地响起,不知是鞭在马身,还是鞭在身。

雪地中似有栽倒,闷哼。

绍宰宜心一震,却觉身上一片火辣地生疼,像是鞭在了自己身上。

当马车停下,绍宰宜率先掀起珠帘,让父王先下车,随后踏上地面。

眼前已不再是官道,狭窄的泥土路两旁,坐落着大片低矮破落的的土坯房,农民们正在最里的地里劳作。

谆亲王问道:“宜儿,还记得小时候来过吗?”

绍宰宜点了点,沉默不语。

“这片地,足五顷有余,是咱们家的农庄。本王接手的时候不足三顷。”王爷面露自豪。

绍宰宜奇道:“怎多出这许多,且恰好在此处,父王从附近家买下了?”

谆亲王得意一笑,道:“那几户地荒着也是荒着,转来我手里才能起效用。”

绍宰宜更加疑惑:“天下佃农不计其数,正因无地可耕,哪有荒地的道理?”

绍曲辛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道:“那几户贱民,犯了王法,地自然得充公了,衙门又不种田,最后由本王打理,也算为朝廷分忧。”

说着,遥向着皇都方向,拱手一礼,神恭敬,中语重心长:“宜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谆亲王笃定,儿子早晚会习惯,会麻木,会变得跟自己一样。

绍宰宜心念一转,已是明白了个七八,胸像被什么梗住,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原来,高楼耸立的王府,竟是由罪恶堆砌而成。这一趟出游,绍宰宜才见识到真实的世界。

满朝士大夫,称仁义,有兼济天下之志,却原来这般施展,莫奈何如此荒谬。

终究不过在替权力涂脂抹粉。

他们明知这条路已走不通,却仍然要拿理学束束己。说白了,不过是怕,怕变,怕为世间苦难承担哪怕一寸代价。

所以用诸子那一套礼教,把变成牲,让天下都以为,跪着,就是德行。

这时,马车后传来车夫愤怒的斥骂:“这傻子,死就死个清净,没的触我霉。”

绍宰宜一惊,猛地转看去,只见适才讨茶款的一名茶农,浑身皮开绽,血模糊,双手死死抓着马车的后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血迹从官道尽延伸过来,洁白的雪和着刺眼的血。看来此被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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