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说再见（2/3）

”她自嘲笑笑，无名指和小手指间夹了另一把刷子，调了大地色眼影继续补色。

“你们所有，都不是她对手。”

所有。

楚慈哼笑一声，坐在高脚凳上，俯身完善南天远的眼妆，活似面对美的工艺品。

“不需要这么细致。”南天远向后滑动转椅，逃开她的眼影刷，“可以了。”

楚慈的妆面净利落，白皙的小脸，拉长的橘色眼线，高光卧蚕，颧骨额角分布由小到大的闪光的色碎钻。

她俯视他，加锁骨凹陷，越靠越近。

高二学弟的相声特别讨喜逗乐，舟若行笑得前仰后合。

哄笑和掌声盖过了信息提示音。

高矮胖瘦的两终于谢场，幕帘缓缓阖上，观众再次发掌声致谢。

她咧嘴笑着，才想起翻看手机。

吓得差点当场跳起来。

生坐在高处，裙摆基本上掩盖不住下体，修长腿线毕露，贴在另外一个的手臂上。

那穿了衬衫，露出扎实纹理的小臂，古铜色肌肤，骨廓分明的手腕，修长的指……

无需言语这是谁。

才看到南天远的信息，她登时坐不住。玄斐然问她怎么了，她说借过，我要出去。

下一个节目是群舞。后台上演员很多，每个都背了大翅膀，舟若行扒开挡在视线的纱网翅膀，杀出一条路，直通化妆间。

拧不开门，她急，反反复复晃动锁扣。

本就是临时隔出来的屋子，摇晃几下，锁扣竟然掉下来了。

砰一声推开门，木板撞到墙壁，簌簌掉灰。

楚慈背对镜子，坐在高处，南天远面对她，背对门。

看清来，楚慈眉眼微展，腿弯一软，从高脚椅上滑落，眼看要掉进他怀里。

听闻门响，南天远起立转身——“啊！”

楚慈摔在了地上。眼眶泛红仰看他。

“纪念。”

南天远和舟若行都听到了，怔怔看着地上的。

楚慈释然一笑，“我要这念想留个纪念。不完整的才值得反复回味，得手了，反而无味。”

他按住太阳，疼闭眼。叹气，伸手给她，意欲拉她起来。

楚慈摇，极其轻巧优雅站起来，从容整理裙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看看舟若行，又看看南天远，仰首挺胸，不可一世卷起嘴角，“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