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一个支教老师所经历的荒唐闹剧】（下）（5/188）

易关系。

翠婶的表现比记忆中更加专业，各种技巧娴熟得令心碎。当高来临时，

她死死搂住董明的脖子，在他耳边嘶吼：叫我翠儿……他们都叫我翠儿……

完事后，翠婶毫不避讳地在董明面前数钱，那沓钞票是董明塞给她的，远比

市场价丰厚。

多了。翠婶皱眉。

给孩子买点东西。董明不敢看她的眼睛。

翠婶笑了，那笑容让董明想起五年前她在院子里晒被子的样子：行，就当

是爸爸的心意。

这个称呼让董明如坐针毡。他匆忙穿上衣服，想尽快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

个让他良心不安的。

临走时，翠婶突然叫住他：董老师……她的声音罕见地柔软下来，其

实……我也挺想你的。

董明僵在门，不敢回。他怕看到翠婶流泪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心软。

车修好了吗？翠婶突然转换话题，语气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轻松。

叫了拖车。董明干巴巴地回答。

哦。翠婶沉默了一会，那……再见。

董明终于回，看见翠婶坐在床边，双腿叠，点烟的手势像个老练的。

晨光透过脏兮兮的窗帘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再见。董明轻声说，轻轻带上门。

走出旅馆时，雨已经停了。董明深吸一清晨的空气，试图冲淡肺里残留的

烟味和劣质香水味。拖车已经到了，他的奥迪被缓缓拉上平板。

就在等待的间隙，董明从后视镜里看到翠婶走出旅馆。她换了一身更露的

装扮，正朝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走去。驾驶座上，一个满脸横的司机冲她吹

哨。

翠婶熟练地拉开车门，临上车前，她似乎有所感应，回看了一眼。董明慌

忙低，再抬时，只看到货车扬长而去的尾气。

拖车司机催促董明上车。坐在副驾驶，董明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想起

五年前离开山村时，他也是这样望着窗外，庆幸自己逃离了那个地方。

如今他才明白，有些永远无法逃离。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生活的泥沼

已经没到了脖子，稍微一动就会彻底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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