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6)(11/14)

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

清晨。

不等母亲醒来,我就夺荒而逃。

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度过了湿漉漉的一天。

在课堂上,在群中,我总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气息。

我觉得自己快要馊掉了。

更让我担心的是母亲——如果她觉察到了什么,那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一连几天我都笼罩在不安之中。

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我都会偷偷观察母亲的反应。

而当碰触到她温润的目光,我又会像被针扎一样慌地躲开。

这当然是愚蠢而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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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家.

直至有一次,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我的耳朵,厉声喝道:整天贼

眉鼠眼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从实招来!

我这才松了一气。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会不会透过裤衩浸到母亲股间,甚

至穿透内裤粘到那团赭红色的上。

刹那间,一种难言的兴奋开始在黑暗中颤动。

如此粘稠而灼热,让心生恐惧。

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渐渐干涸,变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泽。

地势高的地方重又冒出绿芽,正中央的庞大坟丘更是郁郁葱葱,连伫立其上

的几株僵死老树都生机焕发。

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篮球架,我们用了好几节体育课才把它们一一扶起。

我清楚地记得,好几张篮板背面都铺上了一层野菰菌,密密麻麻,像是倾泻

而出的脑。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里开始流传一则异闻:场上的地下尸骸已饱吸灵气,

静待复活。

理所当然地,很快就有听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

谣言在玩乐间成为真理,以至于一天早自习后我们发现连绵起伏的数个坟茔

都被上了带血的卫生巾。

为此教务处专门张贴通知,并下发到各班,教诲祖国的花朵们要加强科学素

养,抵制封建迷信。

家属却不满意,执意要捉拿真凶。

由此展开了历时一个多月的校内大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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