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一章（15/15）

来，还是会有

点感觉。既恶心，也有感觉，那就像是一群蛤蟆沿着你什么也没穿着的赤肌肤

爬过来了。越是有感觉就越是恶心。

洗完的衣服搭在木枷板上面等着晾干，婆婆和孙媳两个走回过夜客栈

的时候全身都是赤条条的，官家没有多备下一套换洗衣服，兵们也没有办法。

走进客栈的门前门后那些闲散等指指戳戳的都不用多管了，回到房里以后赤

条条的蹲在地下，周边围上的十多个兵，个个都是粗犷豪放的汉子。汉子们说，

嘿，那个做媳的，爷爷们都吃过饭了，咱们现在来干点什么？

老婆子啊，你好好的看着，看爷爷们怎么弄的你的媳儿叫唤，高高兴兴的

乐上天去呢。

从那以后上路的就是一直赤条条的敞开整副肩膀和两支手臂。宽幅麻

布围拢在她的胸前腋下，撕扯开几条布片揉一揉，搓一搓，当成带子从肩膀到围

裙大概的系住。这以后再要想脱想穿的就很是方便。前边那五十间长亭都是这样

的走过，摸过，而且睡过，一路晒雨淋的走下来，这唯一的一幅围裙当然就变

成了零星披挂的碎布条缕。就算没法看到，也知道自己身子上哪些高低起伏

的皮疙瘩是见着光露着风，若隐若现的。不管怎么样的见光露风，她的脖子

被牛车牵住一步都不能停下，有多少村庄，驿站，沿途一千里闲过客有多少指

指点点的都是一晃而过。兵们说笑着用大枪杆子撩拨她的长腿：果然是当过将

军，骑过好马的婆娘，两条大腿光出来爽快利落，乖着呢，顺着呢，啧啧，就跟

土塬上边长出的两支白杨树杆一样一样。

说你这婆娘，其实也不是兄弟们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一路要这样消遣

下来，都是上边郎中啊将军啊什么的特别吩咐过了，大嫂多包涵着。咱们当差的，

说有多贱，就有多贱，就是一群朝廷给饷养的狗嘛，那还不是当官的说一声咬，

就得扑腾上去咬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