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折 为吾害咎,莫踒手足(8/9)

可走——这是注定的事,几百年来都不曾改变,凭什么她舒意浓可以逃过?就因为她死了爹又死了娘么?可恶……简直可恶透顶!

想像父亲在水穹顶下向舒意浓俯首跪拜,阙芙蓉便恶心得想吐,深究下去,或许就是父渐渐疏远,乃至离心的关键。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爹爹,其实只是那臭丫仆贱役,鞍前马后曲意侍奉,言必称忠义,鹌鹑似的陪小心,连带使自己矮了舒意浓一。这全是爹的错。

她爹明明有能力翻转形势,根本毋须下

若无阙家撑持,姚雨霏能捱到马上疯死在男身上?钟阜这厢都说,二爷才是天霄城正主儿,是撑天的顶梁柱。玄圃山的破落户早该绝门,全靠阙氏捐输续命,吃酒叶山庄的、喝酒叶山庄的,连遐天谷都是她二哥在照管,还有脸以主上自居?

高堡行云、明霞落鹜都是主子不肖,退位让贤给家臣的例子。玄圃舒氏连个男丁都没有,若非爹爹惯着,她舒意浓能有今天?

这都是自己贱。阙芙蓉心想,怨不得别

她整整烧了两天才退,估计该到三郎了,舒意浓来月居时,她就着门缝偷看,见那杀千刀的黑炭——据说他自称赵阿根——屁颠屁颠跟在后,两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瞧着十分可疑。

舒意浓会看上这其貌不扬的粗鄙俗物,阙芙蓉倒不意外,乡巴佬的儿毕竟还是乡巴佬,皮囊生得再好,骨子里的贱是不会变的。

也好,三郎正需要这个,他也该清醒清醒了。阙芙蓉不无恶意的想着,姣美的唇勾微扬,在单边嘴角抿出个好看的小巧细褶子。

很少知道,双胞胎的感其实一点都不好,能共感痛楚的尤其糟糕。她是在成为父亲眼中学坏了的逆之后,才和三郎亲密起来的;此前的形影不离,不过是过于强势的妹妹,单方面的侵凌戏弄而已。

破碎的,只能和破碎的站在一边。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的二分法。

“……你看着像是个好哥哥。”耿照忽道。

阙牧风嚼着秆,嗤之以鼻。“原来咱们有聊这种事的了。我什么时候睡的你,自个儿都忘啦。第二天屁股疼不?下回我温柔些。”

载满料的牛车行于山路间,轴的些许错位益发显得颠簸,短褐笠的阙牧风浑不在意,自顾自地赶牛呼喝,时不时迸出几句骂的土话,怎么看都是个百无聊赖的庄稼

耿照藏匿在车斗堆放的方之内,毋须乔装改扮。事实上,此行或将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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