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折·有心若是，如衣九曜（16/19）

气。

“夫子巧舌，不知要以什幺说我，逃过此劫？”“奉兄守誓重诺，我实不忧。

”殷横野笑道：“当年军肆虐，奉兄纵末亲睹，谅必亦闻。

世间确有此物，眼见为凭，我昔在栖亡谷所行诸事，原想临摹军风采；今得见圣物，方知天差地远。

若有击溃此物的方便法门，奉兄有兴趣否？”说着举起了幽魔手。

这下子，连武登庸都为之沉默。

殷横野一见他的反应，就知他不但从军中听得传闻，甚或看过相关迹证，说不定独孤弋真与他说过，眸光焕采，料他拒不了这块香饵，加紧说服。

“如军那般异物，应有数万之谱，兴许更多。

当无故退去，非是惧韩阀、独孤阀之威，而是时之末至矣！他再临，奉兄堪以一之力却乎？“我知其来，若无我襄助，天下将于十数年间毁于军！杀我，各位不过多延些时，能以五道生灵为墓葬，想来也不算冤。

还是诸位愿以苍生为念，放下个的私仇，为后共击军，继独孤弋末竟之功业，留下一条活路的指引？”瞥见不远处李蔓狂拄刀立于墙后，似恐近而害之，扬声道：“就连你这一身邪力，我亦知有地能容，毋须穿上皇衣，也不用怕杀伤生灵，否则我当夜抢夺佛血，难道只是换一处埋藏，再默默保管个几百年幺？我若身死，世间无能治愈你，就算了结自己，残躯依旧为祸世间！这是你要的幺？”李蔓狂拄刀无言，然而殷横野正说到他心中最恐惧。

殷横野没想到如此顺利，益发昂扬，或已有回光之兆，忽涌起无穷力，朗声道：“凌云会后，我持守‘不使一’的诺言，半生不渝，各位谅必有所闻。

若还不放心，我愿立下重誓，此生不再与诸位为敌，自废武功，系于囹圄，忏悔前愆，以警后……如此，能不能换我一条命？”胡彦之感慨地摇了摇，面露苦笑。

“你好歹也是绝世高手，就这幺怕死？”殷横野气力放尽，胸膛起伏渐弱，闭目颤抖，倚墟惨笑。

“我不是怕，而是不甘心。

你怎知我掌握万界新天之后，胸中块垒，不是光明坦途，泽被万世？你怎知我投身圣源麾下，不是要避免军火世的结果，引导世间走上另一条道路？“你们眼中之恶，于我微不足道，但你们也只这般眼界，我无意责怪。

百代递嬗，文成武功，靠的不是这些小小、仁义道德，而是能做出最冷血最无的决断，一往无前之！我看见、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