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耻的胁迫要求（6/10）

脸皮够厚。

“就算你是正当防卫，那我儿子现在并未继续攻击你，手也被捆上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妈妈并不想跟他做舌之争。

“可以，不过咱们先把广龙地产的事儿，说清楚了才行！”

“你……你要钱我可以给，还在这里装什么讨薪要债？”

青年民工眯着眼，缓缓站了起来，手中匕首反着寒光。

“装？！你认为我是装的？”

他走过来，在我们前方挥着匕首，让我和妈妈连忙后退。

“何律师，如果是你，或者是你儿子，在工地辛辛苦苦了四个多月，到来一分钱没有，还他妈差点坐牢！你们会怎么装？”

我和妈妈并未回答，因为这个事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

“对对……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和刚才一模一样！”

青年民工兴奋地指着妈妈，再次见到她此时淡漠的神，仿佛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然后他自嘲一笑：“像你这种上流英，又怎么理解我这种农村出来的，在这腐朽社会上经历过的磨难？”

妈妈欲要开，却被他抢先打断：“你是不是想说，我当初上学的时候为什么不努力，现在出来抱怨社会有什么用是吧？”

妈妈眼瞳一凝，显然被他说中了。

青年民工吸一气，然后又坐回楼梯，脸上神归于平静。

“我生在农村，父亲去世的早，母亲身体也患有疾病……”

见他这前后如同格分裂似的表现，我和妈妈也只能按兵不动，站在他面前静静听着。

“……家里欠债很多，能借的都借了。母亲后来不了活，甚至身体越来越糟糕。所以就算我那时考上了大学，也免掉了学费，但还是无法安心上学，只能去工地打工，赚钱给她治病。”

青年民工谈起他母亲重病时，脸上看不出悲喜。

这让一旁的我们心复杂：“他曾经为了孝道，放弃了自己的大半辈子。”

“后来三年不到，她还是去世了……”

青年民工摇一笑：“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重新来过，我会怎么选？有必要为了让她多活几年，放弃那张该死的大学文凭吗？”

我和妈妈都听出了，他心中的不忿。但现实就是这样，一纸文凭，就是决定大多数的一生。

“但我每次都选择了救母亲，因为她从小对我很好……特别好……”